将正厅墙壁上那幅画的底杆的盖子拔了下来,取出来一个小纸包。
她将小纸包紧紧的攥在手里。
“除了断肠花,我还有断肠散,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先和我过不去的。”
“就你聪明,就你眼尖,这次你死了,我看谁来替你昭雪。”
程骥躺着,程骢是个黄毛小儿,程骁自然会站在自己这边,只要败家玩意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蒙混过去。
看她这些天面色这么白,说是劳累过度而暴毙也很合常理吧。
可是要怎么出去呢?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在外面,要先想办法将那人解决了才能找到机会溜出去。
她灵机一动,搬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坛,打开盖子闻了闻,用力吸吸鼻子,一脸陶醉。
她吐了点唾沫涂在脸上,抱着酒坛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还发出嘤嘤的哭泣声。
“诶,姨娘,您不能出去。”
张姨娘牵起袖子在面颊上擦拭:“小五,我方才一个人在屋内,越想越念着夫人的好,现在已经天人永隔,我合该去灵前陪陪她的。”
小五盯着她手里的酒坛,偷摸咽了一口唾沫。
张姨娘暗喜,又将盖子打开,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这可是隆兴元年,老爷还在京里做官的时候,皇上御赐的宫廷玉液酒,据说一杯就得一百八十两银子呢,越陈越香,现在老爷夫人都没了,我空留着这酒有什么用?你就让我去送夫人一程吧,我想让她把这酒也带了去。”
小五将头撇向一边:“张姨娘,不让您出去,是二爷发的话,再说了,现在事情不还没调查清楚吗?”
张姨娘满脸湿哒哒:“小五,你凭良心讲,你觉得姨娘是那种人吗?这么多年,这府里谁不知道,我连一只蚂蚁也不敢踩,我会去害人性命吗?更何况还是夫人。”
“你是不敢踩蚂蚁,但是你砍狗腿了。”
张姨娘顿时紧咬后牙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耐心的看着他。
“那也是那狗先攻击我的,你放我出去,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小五又咽了口唾沫道:“将来的事情难说,我现在保住饭碗要紧,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