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本古朴厚重、散发着幽光的账册，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翻开账册，细长的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滑动，仔细查阅着。
没过多久，血瞳幽影抬起头来：“三年前的交易颇多，不知你那位朋友，究竟姓甚名谁？”
“我那位朋友姓苏，名慕白，他的妻子叫楚思露。”
血瞳幽影听罢，再次低头翻阅账册，口中念念有词。
“没错，确实有这两个人，这笔交易我有记录。”
血瞳幽影微微摇头：“只是这笔交易，早已尘埃落定。
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契约既成，白纸黑字俱在。
他以寿元为代价，我救他妻子性命，双方各履其职，两不相欠。
如今，你却要求我返还他的寿元，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凌虚目光坚定，恳切问道：“那不知我能做些什么，才有可能让您返还他的寿元？”
血瞳幽影暗红色的眼眸中幽光闪烁，沉默片刻后，再次走向凌虚：
“倒也不是毫无转圜余地，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并非不通情理。
若你愿用自身寿元来换，我自可返还他的。
但有个规矩你需知晓，你所付出的寿元，得比他多出三成，此为溢价，在我这儿，从无例外。”
云汐与叶清雪齐刷刷地望向凌虚，异口同声地喊道：“万万不可！”
血瞳幽影来到凌虚跟前，绕着他缓缓踱步。
头颅古怪地歪向一侧，血红色的眼眸盯着凌虚，似是要将他审视个透彻。
“在我这儿，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从不强买强卖。你大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
凌虚看向血瞳幽影：“我是来和你做交易，但是，用的并不是我们的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