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潘越软泥一团般瘫在地上，发照片给梅一诺的人是商曜。
她刚看完信息，商曜的电话就杀了过来。
“在哪儿？这么吵。”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梅一诺的目光依然追随着场上飞奔的梅琳，小姑娘正灵活地回击对手的进攻，像模像样的，已经有那么几分专业的味道。
“你打的？”她问。
“对，我打的。”将人揍了一顿，商曜的怒气值似乎并未消减多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整容的时候把审美神经切了？什么眼光，千挑万选就找了个这种货色？”
潘越大约是挨踢了，痛苦的闷哼清晰传过来。
“你瞎我不计较，”商曜的声音陡然拔高，“但让这种垃圾踩我的脸，我只好先踩他了。”
他真气的不轻，梅一诺要能找个比他优秀的（根本不可能有）男人，商曜也就认了，眼前的小垃圾算怎么回事？
是比他高、比他帅、还是比他有钱？
一样都不如，却拿下了他的求而不得。
商曜火气，又是一脚，潘越被踢飞到了台下。
梅一诺看着场上的梅琳拿下赛点，周围爆发出欢呼声。她无奈起身走到僻静处，为自己的草率善后。
这要换了骆琮瑾，对手实力差距不至于被碾压，就完全不用担心。
两人打死打残都闹不到她跟前，
“少发疯！”
“这就算疯了？”商曜突然笑了，“那你真该来看看，我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梅琳赢了比赛，正朝看台挥舞球拍。
电话那头，潘越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
“半小时内，赶到上次的俱乐部。”商曜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江里喂鱼。”
通话戛然而止。
梅一诺站在原地，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却驱不散她周身的躁意。
混蛋玩意儿，找事呢？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商曜发来的实时视频——潘越被反绑在椅子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上，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