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低语裹着灼热气息,尾音在喉间打了个旋,带着未被满足的躁动。
片刻过后,他狠狠搓了把脸,狼狈钻进浴室。
狭窄的空间内,那股特殊的气味,令他愈发躁郁!
身体里的躁动像团不灭的野火,从丹田烧到喉头。
他冲向洗手台,掬起冷水猛拍后颈。水珠顺着脊椎滑进腰窝,激得他浑身一颤。
镜中的自己眼角发红,嘴唇因为紧咬而泛白,睡梦中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温热的呼吸,纠缠的肢体,还有失控的喘息。
睡衣脱完,他低头,扫了一眼刚被激活的某处,舌尖突然抵着后槽牙碾过,随即微微拧眉。
不对,味道不对!
俞圣卿缓缓凑近镜子,伸出舌头,口腔里没有其他东西,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对。
可,他对气味很敏感,最近食素,晚上更是很少用餐,口腔里的药味从何而来?
很淡,但俞圣卿很肯定,真的有药!
哪儿来的?房间被入侵了?
俞圣卿直起身,环视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任何不对。
他微微松了口气,兜头的冷水洒下来,立刻驱散了脑中旖旎。
不该的!
明明一开始,那条美女蛇一直藏身在迷雾中,他也完全克制住了欲念。
可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那条美女蛇便一点一点从迷雾中钻了出来,之后,他便失了心智,一发不可收!
无耻了!
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该对她有那种心思,他终究是放出了心里的魔。
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过精瘦的腰腹,身体的内热蒸腾起薄雾。
十分钟后,俞圣卿围着浴巾出来,打开满屋灯光,细细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
窗锁完好,门栓未动,其他贵重物品一一在列。
‘见鬼!’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夜风裹着露水气息扑面而来。远处森林在月光下起伏如兽脊,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
可他就是知道不对,身体不会说谎。
这副身体他用了三十年,每个反应都了如指掌。现在血管里奔流的不是血液,分明是熔化的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