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都不反对,说明明月在他们心里也不是外人。阿年三十五了,什么事会不掂量着来?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傅奶奶皱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不是挑,是心里觉得委屈……我原本以为——东方老师那么好,这辈分、这气质、这出身——要不是那场病,她也不会走得那么早。”
她声音有些哽咽。
傅爷爷的神色却变得冷硬了一瞬,放下茶杯,语气不再温和:“过去的事,别老提,阿年和几个孩子刚要重新开始生活,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奶奶默然。
可只沉默了半分钟,她眼睛一亮,又想起一桩事。
“哎,对了!我刚走回来时,在街角碰到姜糖她爸爸了,刚出海回来了。他还和我唠了几句,说这明家那位父亲——叫明贺之,他手上做的生意,不是什么正道的门路。”
傅爷爷的眉头拧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他是在气这个姜宴处处想压傅祈年一头,那年改名字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重名了。
傅奶奶被他打断话,气得一摆手:“我这是提醒你!不然真把这门亲事给认了,将来出了事你第一个后悔!”
傅爷爷没理她,起身把手负在背后,“我去找老林下盘棋,省得听你整天叨叨。”
“哎——你给我回来!”傅奶奶扯着嗓子在他背后喊,“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你是不是耳背了!老东西!”
她看着傅爷爷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气得一跺脚,却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心里这口气堵着不上不下。
她不是讨厌明月,只是——这个女孩的背景、父亲的风评,再加上她那年纪…总让她没安全感。
军医院
明月没回家,给明贺之准备了夜宵就去赌场。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从赌场出来,到军医院时已经快五点了。
她悄无声息地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夜色扑面而来。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尽头的一盏常夜灯透进来,映出淡淡的光晕。
一身清浅香气,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病房里四张病床并排,一床空着,另外三张床铺上躺着熟睡的男人——黑子、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