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又大度,难怪先生破例这么快就和她结婚,还不惜打破程序,直接领了证。
他打着伞,唇角上扬:这回先生可真是娶了个贤妻良母!
可下一秒,他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她叫明月……姓东方是吧?
脑子里蹦出一句:东方老师,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尘封已久的记忆倏然掀开!
阿旺背脊发凉,偷偷瞥了一眼走在一旁的女人。
总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
对,就是同一个人,他记得那张肥脸!只不过是现在瘦下来了!
阿旺心里有了判断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微微扭头,眼角余光精准落在他的脸上。
他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她微微偏头,低垂的睫毛下看不出情绪。
下一秒,她缓缓抬起手臂,在外露的手腕上,有几滴冷凉的雨水顺着肌肤滑落,留下一串细密冰凉的触感。
她盯着那点水痕,眉心轻蹙了一下——那是一种极细微却致命的嫌弃,像是谁在完美的绸缎上泼了一滴墨。
阿旺背脊一僵,心里“咯噔”一声,才意识到是自己紧张走神,手一抖,伞面偏了,雨水正好斜落到她的手上。
明月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凉意与不悦:“伞打偏了。”傻大个
听着她不急不缓的语气,阿旺像是被点了穴,立刻低头认错,声音小了一截:“对不起,太太。”
明月抬手轻轻抹了抹手臂上的雨珠,语气淡淡地道:“这两天收拾一下,后天和我一起去北京。”
“是,太太。”阿旺低声应着。这事情先生已经提前和他说过了,他没有异议,正好去看下大舅哥。
明月刚回到老宅,脚还没踏稳,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她眉头一挑,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快步走向客厅的座机。一拿起话筒,听筒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而亲切。
“明月,是我。”
她神色一亮:“舅舅?”
“!!!喊哥!!我已经到内陆了,刚从广城县广播站出来,合同签好了。”东方泽的声音里带着旅途后的疲惫,但话锋一转,又多了几分迟疑,“我想……过来傅家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