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醒来时,发现身旁的被褥已经冰凉。
明月不在。
他坐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眉头微微蹙起。屋里没有她的衣物,连平时随手放在床头的发圈也不见了。
她不是一个早起的人,早起必然有目的。
傅祈年轻轻叩了叩床沿,目光深沉。他披上外套,迈步走到窗前,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原本停着的那辆车也不见了。
他拿起床头的腕表看了一眼,凌晨五点。
他沉默了一秒,随即去书房打了寻呼台号码,请求输入【你去哪了?回电。】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在他冷峻的眉眼间。
明月自然收到了傅祈年的信息,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打到寻呼台,回了条信息,【到广海,买东西】
在酒店借完电话后,明月拎着礼盒步入满月宴的大厅。
澳门的宴席讲究排场,满月酒更是热闹非凡。
但明家人并没有回澳门办,而是直接在广海高档酒店办。
明月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们家一向对家没啥概念,四海为家,在哪里办都一样。
大厅里,金色吊灯折射出温暖的光晕,铺着红色绒毯的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侍者穿梭其中,端着香槟和果盘。
她的礼物极具分量——一对纯金打造的长命锁,镶嵌着翠绿的翡翠,中间雕刻着祥瑞的云纹,寓意福泽绵延。
这是她托人从香港定制的,价值不菲,符合明家的体面。
明贺之站在人群中,一眼瞧见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与不悦。
“你不是说不来?”
明月朝他笑了笑,随意地将礼盒递给侍者,转身,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他道:
“走,借点东西用。”
明贺之蹙眉,脚突然有千斤重,挪不动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眼皮突突直跳,他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心里那股不妙的预感简直铺天盖地。
……但最终,他还是跟了上去。
偏厅里。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明贺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整个人都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