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疯成这样,刘家眼看要绝户。
顾长喜从丫鬟嘴里听清前因后果,心里直骂娘。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他又没对不起刘小姐,刘小姐凭什么对他又打又骂?
他还以为娶了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谁知是个未婚就和野男人苟合,并且怀了孩子的荡妇。
顾长喜蹭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看守她的婆子急了:“你干什么?大小姐说了,你跪在这里好好反思,知道错了才能起来。”
婆子说着就想去把他拉回来,摁在地上继续跪,被顾长喜一手甩开。
“狗奴才!”
知道刘小姐身上的污点,顾长喜就有了底气和刘小姐讲道理。
可是他忘了,刘小姐是个精神病,精神病人不会讲道理的,讲了也没用。
顾长喜一把推开门:“水性杨花的贱人!”
“自己不要脸,未婚先孕弄了个野种在肚子里,为了贪快活,把孩子做没了,居然还敢往我身上撒气……”
啪!哐啷!
一个瓷瓶砸在顾长喜脑门上。
顾长喜脑袋一黑倒在地上。
刘小姐冷笑道:“你又是什么好人?”
“为了给自己娶亲,还想卖了隔房的堂妹给你凑彩礼!”
“才过了几天苦日子,就连亲娘都不管,跑来入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入赘到刘家来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告诉你,这个算盘你打错了。”
“刘家的钱,一分一毫都不会花在你身上,刘家也不养闲人。”
“想吃饭就要付出。”
“让你跪你不跪,今天的饭你不要吃。”
顾长喜脑子嗡嗡的,手捂在伤口上,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外流,让他忽然想起洪家去接亲那天,顾长清脑门上那个大窟窿。
当时冷眼旁观,并不觉得怎么样,如今伤在自己脑门上,觉得当时的行为十分不应该。
如今,他也体验了一把任人打骂,受伤不肯请大夫的好日子,果然是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疼。
脑子里忽然闪过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熟悉是因为那些画面当中的人,他几乎都认识,陌生是因为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