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真悟空笑着擦去唐僧脸上的血迹,“但至少,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当斧刃完全没入心脏时,天地间响起鸿蒙初开的钟鸣。
孙悟空看见自己的魂与魄在火光中交融,化作一颗金色的莲子——那是盘古开天后留下的造化之种,只有当开天者真正领悟“空”的真谛时,才会显现。
六耳的身影逐渐透明,临终前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原来这才是我们的宿命。”当最后一丝黑焰消散,孙悟空的身体化作万千光点,唯有那枚莲子悬浮在唐僧掌心。
“阿弥陀佛。”唐僧合十诵念《般若心经》,莲子突然炸裂,露出重生的孙悟空。
他的额间多了一枚金莲印记,金箍已化作流光融入发间,手中的金箍棒却变成了混沌钟与开天斧的融合体。
“师父,我好像明白了。”孙悟空轻轻拂过唐僧眉心的红点,那里不知何时竟也浮现出一枚金莲,“原来你我早已在鸿蒙初辟时结下因果,这一路取经,不过是让我们各自找回失落的本心。”
唐僧望着漫天霞光中舒展羽翼的孙悟空,忽然想起乌巢禅师的另一首偈语:“猿熟马驯方脱壳,功成行满见真如。”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真如,从来不是外界的佛国净土,而是内心的澄明通透。
当师徒四人重新踏上取经路时,西方天际浮现出两道身影:一道是持棒护师的孙悟空,另一道是隐在他影子里的六耳猕猴——他们终于不再是对立的魂与魄,而是共生的光与影。
原来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真假善恶,所谓修行,不过是学会与自己的另一半和解,在鸿蒙与尘埃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取经队伍行至西牛贺洲边境时,孙悟空额间的金莲印记突然发烫。他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山坳里腾起一缕青焰,那火焰的纹路竟与他体内的涅槃真火如出一辙。
“小心,这是鸿蒙秘火。”孙悟空挥棒拦住想上前化斋的猪八戒,“上古时期只有开天者座下的烛龙氏能掌控此火,怎会出现在这里?”话音未落,青焰中突然飞出一只九翎金乌,爪间缠着半幅褪色的星图。
唐僧的袈裟无风自动,眉心金莲与金乌双目同时亮起。孙悟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