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给了苏珏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虎父无犬子,皇帝在说自己子不类父。
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定下了,没有朝臣议政,没有经过几日的斟酌思量,也没有问几位将军的意见。
皇帝的指令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文官们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毕竟辅国公的确做过先锋,即便这些年他没有再打仗,可还有个眼下刚刚跟秦渊一起打下并州的孙少春,他出身草莽,从小和他的父亲一起做了山匪,后被朝廷招安,若不是当土匪耽误了前程,人人都说他或许会比秦渊厉害,比秦渊成名早。
秦渊自从那日分别之后就再没去见沈枭垚,他才察觉到,他不去找沈枭垚,沈枭垚也没有来见过他。
只在那日,她说动福山县主后给他递了密信,告诉他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
现在彻底告一段落了,雍王如愿以偿,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看着雍王的战场。
他向绛云宫递了信才知道,沈枭垚不在,和静公主设宴,邀请栖霞公主和徐家的几位公子小姐们游船。
他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前几日传来的消息,徐家给沈枭垚送了件价值不菲的礼物,上面还镌刻了她的闺名,但是沈枭垚退了回去。
这不是沈枭垚的做派,如果这件礼物是徐绾送的,无论徐绾说了什么,沈枭垚一定会收下,她不是会舍弃钱财的性子。
无论缺不缺钱,送到她手边的钱她就会接住,哪怕这钱最后不知道花哪去了。
送回去,也定然也不是东西有问题,否则她一定会做出别的动作与徐绾为敌。
秦渊再次叫人打听内情的时候,沈枭垚正坐在和静公主富丽堂皇的花船甲板上看歌舞。
徐家的三小姐徐锦坐在沈枭垚的一侧,时不时有些害羞地看沈枭垚一眼。
直到一场歌舞结束,甲板上开始投壶,她才低声问沈枭垚:“殿下可要一试?”
沈枭垚抬眼冲她笑,反问道:“三小姐可会?”
徐锦飞快看了一眼沈枭垚的脸,又将视线移到抱着投壶使用的双耳瓶出来的婢女身上,轻声道:“略会一些。”
投壶是有彩头的,今日最大的彩头是和静公主拿出来的一只象牙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