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是没有条件的!”秦衡岳再次重重拍了案几。
他双目充血,视线移到放了无数卷轴的书架上,几乎一字一句道:“秦家效忠苏启皇室五代皇帝,我和你祖父如此,你也必须这么做!”
秦渊摇了摇头:“那皇上若要割让崇并二州给西羌呢?”
“皇上不会那么做!”秦衡岳厉声道。
可是声音大并不能代表他的自信,秦渊轻笑一声道:“父亲,你心里对皇上会做什么根本没底,你恐怕不知道吧,西羌已经与侧面的靼罗结盟了,你觉得他们要干什么?”
这件事秦衡岳并不知道,他一下子无言以对,秦渊看着他道:“是我造假了太子印信逼的郑氏兄弟谋反,就为了崇州兵权,这是我的第一步棋。”
在秦衡岳颤抖的目光中,他又道:“雍王杀了杨全济,杨凌已经投靠了太子,可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站队。”
秦衡岳知道自己的儿子,他叛逆,他勇猛,同样他也胆大包天,心机深沉,他曾问过刚还未封侯的秦渊:“你祖父为生民立命,一生勤于庙堂,你父亲我虽不算得高官,但是也算做了些事,你一心从武,那你的目标是什么?总不能只是如莽夫一般的杀戮。”
十八岁的秦渊已经带着勃发的英气,他道:“做大将军,封侯拜相,做到武将的最高峰。”
他那时觉得,他想做的就是大将军,就是封侯拜相,可现在他觉得这话最后的重心在最后一句。
做到武将的最高峰。
太祖皇帝当时也是以武出身。
秦衡岳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不等他开口说话,秦渊便道:“父亲,我并没有什么胆大包天的想法,我只是不想让大启的疆土由他人践踏,崇州几乎被屠城,西羌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却还娶走了清河公主,父亲,我是效忠苏启皇室的,所以才更该扞卫苏启的国土。”
秦衡岳一把将手中的太子印章砸到他的面前,那玉制印章嘭的一声裂成碎屑,他怒道:“那你又算计杨凌做什么?他与你有什么私仇不成!”
秦渊却毫无闪躲,一字一句道:“我要中州兵权,我此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