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朔本来想走的,听他这么一说,他愣住了,下意识的反问,“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好像没看出来这件事。
祁萧不喜欢这个称呼吗?以前好像……也没说过他啊。
可这是他的名字,宸怀尤,江余朔最熟悉的就是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他从来没看出来祁萧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这么叫我的时候,通常都会干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而你本人似乎也不太清醒。”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江余朔就这么住下了。
他本来有些抗拒这些事,不想和祁萧这个过分了解他的人离得太近,可祁萧说的那番话让他觉得过去那些好像有隐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就足够了,江余朔想,他也没必要问那么多,他只要知道祁萧做的事并不是出于折磨他的目的这就够了。
想开后,江余朔处于一种很漫不经心的状态。
工作室那边的事安排好了,最近的工作也都做完了。现在的他很闲,住在祁萧这栋大别墅里,倒是真有点悠闲的意味。
他只不过不那么开心就是了。
他的病是这样的,总让他觉得有什么情感慢慢流失,让他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意义,觉得这个世界这些人都无趣极了,当这状态出现后,另外一些不符合世俗世界观的感情和观念就会开始冒头,取代他原有的观念,让他变得危险。
虽说这种不符合的情感和观念一直没消失过,但他过往至少会压制,正常的大于不正常,他就可以演出正常的样子,隐瞒那些病态的模样。
以前的他不这样,因为这样做,真的很无趣。
因为无趣,所以他就喜欢找点刺激。
能刺激他自己,改变这种状态的。
比如受伤,比如玩命。
过度的疼痛,过度的惊险,能让他平静如死水的神经微微跳动。
他以前追求的不过就是这个。
江余朔躺在摇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他喝了一口手里的橙汁,心中叹气。
可他出病院以后就不能这么做了,他得瞒过他们,才不会再度被送回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