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萧翻完这一个本子,确认后面都是一片空白,没人再往这上面写东西。
他把本子合上,放回原位,视线却被桌上几张纸给吸引了注意。
有一张皱皱巴巴像是被撕下来的纸格外显眼。
——我错了,宸,能不能别把我关在这,我想出去,我一个人害怕
——我真的知道我自己错了
——你可以出去,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有什么错?
江余朔回复——我错在不该偷偷溜出去,不该控制不好情绪和其他人起争执,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在治疗期间反抗,不该不吃药还撒谎说吃了,我能想出来的就这么多了。
——宸,我可以出去吗?
……祁倦有些微妙的感觉,觉得江余朔好像变了。
之前的话语中,他很依赖祁萧,很尊敬祁萧,可以说完全像是需要祁萧这个医生照顾的病人,也有点像是依赖哥哥想要得到他关照的弟弟。
可现在……文字中莫名透露出一种相当渴望的病态。
而且称呼换了,他不再称呼祁萧为哥,而是他的名字——宸。
他没那么听他的话了。
——我说了只有等你意识到自己错哪了我才会再放你出去。
江余朔似乎很不解——这就这么重要吗?谁对谁错?我做得不够好吗?
——要我给你列举一下你犯的错吗?
——宸,我觉得我没错。
祁萧的回复在后一页。
——没错么,你逼其他人吃了你的药,在金的熏香里下了毒药,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砍伤了几个人,不经允许带了危险易爆的物品,我在你身上一直能收出刀具,到现在你也没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这还只是其中几项,你对金做的,是想要他的命?
江余朔直白的回复——我有这么做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宸,我明天能出去吗?我最近交了个朋友。
祁萧的关注点和祁倦的关注点一样的跑偏,他的思想和祁萧问的话语一样——你又出去了?朋友?谁?
江余朔没回,后面也没有回复。
等祁倦了解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