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娘勾搭我叔父不成又去勾引那个贱人,还说我是外面来的野种……”于奕语气很平静地说着,殊不知,自己的双眼早已是泪流满面。
邵笙于心不忍,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这些都过去了,如今为师会护着你的。”
从未得到过的关心使得于奕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他扑到邵笙怀中,低低地呜咽着,看得邵笙心疼极了,心仿佛被千绞万刺。她将手轻轻放在怀中少年的背上,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就像当年禾伽师姐安慰受挫的自己一般,眼前的少年如今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在邵笙眼里,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等于奕哭的累了,邵笙想起来一个与他有关的事,正犹豫着开口,但想着毕竟于奕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也还是在这时候说了:
“方才盛国派遣使者,传书掌门,听闻是盛国已寻回了走失多年的十七皇子。盛国国君欲于今年祭典之际,携此十七皇子归宗认祖。恐有叵测之徒,正需仙门派人护佑祭典。又恰好,他们指定了人选。”
邵笙不必多说,相信于奕能明白她的意思,继而接着道:“如今门派中唯有你寒师姐带领此队伍集聚各道英才,又恰好下山之行的期限并未结束。故而盛国的指定,合情合理。”
于奕一直埋在她怀里没有回应,邵笙也不清楚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须臾,她便继续说:“倘若你实在不愿,为师可向掌门请愿,让你留下,不再与他们纠缠……”
“师尊……”于奕的声音从缝隙里挤出来,“不必了,师尊……”他这才直起身子,用哭红了的双眼与邵笙对视。
邵笙不解:“嗯?这是为何?”
少年倔强地摸一把泪水,虽是才从低沉的情绪中走出来,眼睛却异常有神而坚定:“方才师尊也说了,寒师姐所带领的队伍乃是集聚各道英才。弟子看来,天下英雄不屈不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能与门派最厉害的弟子一同下山修行,定然也能助弟子突破修为。倘若能得此结果,曲曲无伴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为何,于奕在说这些话时,邵笙却从他“坚强”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孤寂,但于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