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夏清呜咽地应了声,“是我……”
白芷能明显感觉到拓跋烈停顿了一下,随后将刀收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坐地上做什么?”他将夏清从地上抱起来就要往屏风后的内室走。
夏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带着吃痛的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响起,“殿下,我疼。”
正大步往床边走的拓跋烈停住脚,他低头看向夏清,屋内的光线并不好,他让夏清将手抬起来,这才看清了他满手都是血。
幽深的眼瞳一冷,“怎么回事?”
夏清靠在他的脖颈处,软软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今日殿下回来的晚,我怕殿下忙起来忘记吃饭,就想着做些夜宵给殿下过来,等殿下回来了也能填填肚子。”
“结果屋中太黑,我不慎撞到了桌子,饭菜都打翻了。”夏清轻吸着冷气,委屈巴巴地将手又抬起来些以便拓跋烈看得更清楚些,“我的手好像被碎瓷片割破了,好疼!”
“谁让你不点灯的?”拓跋烈声音有些冷,听上去像是在责备,“大晚上的送什么吃的?我还能被饿死吗?”
夏清被训了,缩在他怀里不敢说话,不过见他抱着自己往外走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要带自己去军医那里包扎,白芷就可以乘机回去。
白芷也松了一口气,要是拓跋烈再往前走一步,他就只能暴露了。
想着夏清,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夏清为何一直帮他?
不过这些他可以在以后慢慢查,此刻还是趁着拓跋烈不在赶紧回烂客居才是。
白芷施展轻功一路回到了烂客居,也没来得及缓口气,当即脱下身上的黑色衣袍藏进被褥里,又散了头发也躺了进去。
几乎是在他刚躺下,门外便听见守卫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有些急切的脚步声。
拓跋烈果然带着受伤的夏清来了烂客居!
白芷看着门上投下拓跋烈的人影,心中突突直跳,是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