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得有些仓促,应该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刻的。
白芷猜测可能是自己神志处于清醒又不清醒的状态下匆忙留下的。
简洁的三个字:找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
他又看向左臂,一时陷入沉思。
不要相信拓跋烈,不要伤尹恬,深爱尹恬。
拓跋烈白芷是打心底就不信任的,无关他有没有记忆,但这个尹恬是谁?
是他深爱的人吗?
解药又是什么解药?难道是他深爱的人中毒需要他寻找解药?
白芷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一些零碎而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时隐时现。
他仿佛听到有人叫他“阿芷”,叫他“白公子”。
他似乎在记忆里看到满城疯魔的人,他看到他们因头疼而在地上打滚,用头撞墙,甚至互相撕咬。
他看到了,穿着南楚兵甲的士兵在维护秩序。
记忆从此处断裂,白芷瞪着床顶,胸口急促起伏着。
南楚人中了毒,他是要帮他们找解药吗?
白芷有些怔怔地想着。
刚才从拓跋烈那里回来时,拓跋烈提醒他明日就要攻打下一个城池,若手臂上说的解药真的是解南楚人中毒的解药,那么他就得在今夜找到。
三更已过,黑暗中的白芷猛地睁开眼,他静静躺在床上听着帐外的动静,院中除了偶尔传来一阵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就只有门外防止他乱跑的守卫传来的哈欠声。
白芷从柜子里找了套方便隐藏身形的黑色衣衫穿上,有些大,但并不影响。
在确认巡逻士兵走远后,他从屋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烂客居,在夜色的遮掩下,他潜入了拓跋烈临时居住的都尉府。
拓跋烈惯用蛊虫,他待的地方定然会放着蛊虫和各种毒药,解药。
而他记忆里那些让人疯魔的毒的解药应该就在他的营帐里。
他整个白天都在都尉府接受训练,自然也知道拓跋烈在都尉府落榻的房间。
当中没有呼吸声,拓跋烈应该不在,他记得当时拓跋烈好像和谁在说今夜要去军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