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垂着眼眸,一切情绪都被他遮掩。
“尹二独身一人冲入敌军腹地,他斩了薛钟呈的脑袋,但他自己也受了伤,他被薛钟呈那把特制的大刀砍在了后背。”
拓跋烈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白芷听得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敢露出任何担忧的情绪,只袖中的手攥紧了。
“听说尹二被那一刀差点砍断了脊骨,最后还是被他那侍卫背回去,他差一点就死在那一刀之下了。”
他受了重伤!白芷心头猛地一震,愤怒与杀意在胸腔横冲直撞。
薛钟呈!白芷将这三个字几乎在心中碾碎!
死在尹恬手中算他好运!敢伤了他的人,他定然要将那背后主谋一刀一刀剁碎!
“不是还差一点么!”白芷抬眼与他锐利打量的目光对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泛着寒意,“我要尹恬,是活的!这是你我合作的条件,说他死了……”
拓跋烈在白芷眼中没能看到他以为的杀意,颇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说道,“他当然不会死!”
“不过那尹二可不是表面看着那样纨绔,你怕是会压不住他,我劝你还是忘了他比较好。”
白芷盯着他没说话,以他对尹恬的了解,此次不告而别,他可能会恨他,但绝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奸细一说而恨透了他。
他看着拓跋烈,拓跋烈也看着他,突然拓跋烈凑近白芷,微眯着那双狠厉的紫瞳,像是威胁,又像是探究,“怎么?真忘不了?还是心疼他受了伤?”
“也对!”拓跋烈又骤然直起身,玩味地瞧着白芷,幽幽道,“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只是你忘不了他,可他未必不想忘了你!”
白芷颦眉,似乎在思忖他这话的意思。
拓跋烈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说道,“听闻尹二赶到边关时,办了一场丧事。”
白芷心脏猛地一颤,胸腔中因尹恬受伤的愤怒与杀意瞬间凝固。
他什么意思?办了丧事?谁的丧失?
难道尹鸿因为体内的蛊已经死了?
拓跋烈瞧着他神色忽然停滞,幽深的瞳孔透着邪恶的气息,咧着嘴恶劣地笑起来。
“你说,尹二公子还会喜欢上一个杀了他父亲的紫庸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