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鼍神社未曾想到的是,除去这一行人,宁湖官吏中竟也出现了几人,身形丝毫不动,直勾勾地盯着那站立人前的沈充,而宁湖司功参军宋江波赫然其列!
沈充双目圆睁,面皮颤动,回首看了看那高大的鼍神身影,心中恐惧尽散,恶向胆边生,高声喝道:“上官瑶环,苏无名,卢凌风,你等为何不拜鼍神!”说话间,眼神略过了樱桃与寥寥几个未跪的宁湖官员,不过土鸡瓦狗,只要解决了上官瑶环,宁湖便还是鼍神社的宁湖,到时只需找个理由一番推诿,谁会知道上官瑶环是如何死的,这宁湖官员可都是他鼍神社的人!
叩首低头的众人这才知道,拜见鼍神竟有人未跪,议论纷纷,顾文彬看着凶相毕显的沈充,忍不住劝道:“上官使君,苏司马,卢参军,鼍神当面,不可放肆啊,还是跪拜一下吧!”
上官瑶环目光斜视,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质问道:“顾文彬,身为宁湖长史,大唐六品官员,深受皇恩,却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纵容不法,此等邪社,藏污纳垢,残害百姓,巧取豪夺,我问你,你这长史,可有一分为国为民?可还记得为官本分?甘心于鼍神社为奴,卑躬屈膝,助纣为虐,以一州之官吏助邪社为非作歹,当着猪狗不如!你之心肺,可还是鲜红吗?”
上官瑶环质问的又何止是他顾文彬,目光扫视,冷冽严厉,还不曾起身的众宁湖官员俱是浑身颤栗,身体一软,怎么也爬不起身。而遭正面质问的顾文彬,更是两股颤颤,抖似筛糠,冷汗簌簌,后背之上似有无数条冰冷的长蛇不断游动,直上后脑。
沈充见上官瑶环等人竟对自己不理不睬,还有闲心去质问顾文彬,更是恼怒,径直向前几步,“好胆,鼍神当面,胆敢无视,此乃鼍神岛,上官瑶环,你以为这里还是有大军拥护的司马府吗?你等不怕死吗?”
上官瑶环一行人皆漠然而视,那目光不屑,冷漠,甚至带着蔑视,令沈充恍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额头青筋狂跳,正欲喝骂,却见人群中的宋江波倏然而出,高声喝道:“大唐天下,自有君王国法,天地君亲师,自有跪拜,鼍神社有什么权力令人非要跪拜!”
沈充怒目而视,纵是身居鼍神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