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为初虽听了一次,可再听还是觉得荒谬。
“村民对这种分配方式,就没产生过什么怀疑吗?”
钱靖“呵”的笑了一声,眼里却冷若冰霜。
“都被驯化的如猪狗一般了,怎么会产生怀疑?”
乔为初发沉的心又重了重。
“所以这村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统一分配的?可这每家每户的人口不同,所需也不同吧?”
钱靖点头。
“自然。这每家的产出也不同的。这村里的地,也是按照人口分配的。我家人少,就分了村边缘的五亩。
这不就像你看到的,过的穷巴巴的。”
乔为初眼角抽了抽。
“钱爷爷,你可别忽悠。就狗蛋这身板,你说你自家穷,我可是不信的。
我猜,狗蛋爹这会不在家,是进城找活干了吧?
另外,您老,有打猎的手艺吧?”
虽都是问句,答案却已经含在里面了。
钱靖慢慢坐直身子,再看她的目光,多了点赞赏。
“哈哈,还挺聪明。你是从哪看出我会打猎的?”
乔为初转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你手上的老茧。”
如洪三牛那种专干农活不同的,钱靖手指第二关节处有很深的老茧。
这与之前她办过一个案子,爱好射箭的受害者手相似。
再有……
“狗蛋之前和我说过,他攒了很多的兔子皮。进门时,我闻过味了,你们家里并没有养兔子。
那兔子的来历,就只剩一个了。”
钱靖一听,心里顿的生出浓浓的无力。
这狗蛋再放在外面玩玩,就彻底废了。
他抬手揉揉发疼的脑子。
“嗯。观察的很仔细。
我年轻的时候当过几年兵,受伤了才退回来了的。旁的不说,这拉弓射箭的技艺还在。
狗蛋他爹在这事上也有点天赋。”
乔为初不无意外的点点头。
“我猜,你们家看着这么穷,是因为你们没参与村里的分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