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鹤砚清唇角勾了勾,傲气桀然的世子,正在驯化那不听话的犟种。
他倒是要看看,姜玉瑶能扛住几天。
鹤昭芸手底下的欢儿得知姜玉瑶在祠堂拿着抹布,沾着冰水,跪在地上打扫时,特意回来将消息禀报给了鹤昭芸去。
眉眼娇纵的二姑娘,冷笑一声:
“姜玉瑶此番作为,定是惹了大哥哥不痛快。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敢跟我们六郎成亲,只怕是不要命了去。”
欢儿问:“那二姑娘,奴婢还要去祠堂外边瞧上一眼吗?”
鹤昭芸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讥诮一笑:
“你去把祠堂给锁了,这么冷的冬日,让她在那屋子里冻一晚上,冻不死她!”
祠堂房门有几声细微的响动,姜玉瑶起先并没有注意到那响动。
她太饿了,坐在那祠堂里将红枣花生都给吃了一遍,又在看了看那双冻红的手,咬了咬牙。
该死的鹤昭芸,惯会做这些小把戏害人。
这冬日本就很冷了,她还故意命人让自己用加过冰的水来洗地。
她不管了,反正这祠堂供奉的鬼,又跟她祖宗没关系,她把那猪肉脯又拿来给吃了。
吃饱以后,她便准备回小苑歇着了,准备明日再来祠堂,反正吃的挺丰富。
岂料她伸手去推开门时,却发现这门被锁上了。
这么冷的天气,自己被冻得浑身发寒,在这阴冷的祠堂睡上一晚,明日不死,也害了高热。
如今自己这种状况,府医是肯定不会来给她看病的。
姜玉瑶气得不行,反正自己都破罐子破摔了,那就摔得响一些。
夜里,祠堂起了火,火光冲天,整座王府都被惊动了。
鹤砚清得知消息时,知道姜玉瑶就在祠堂里,他只着了一件单衣,踏着寒风便冲来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