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微微喘着气,半躺在书案上,不着寸缕,尊严被撕扯一地,飘扬在冬天的霜风里。
她从书案上勾着浓酸的腰下来,勾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衣裳。
宛若是她那点儿零星的,可怜的尊严,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你也可以收回,也可以杀了我。”她一边穿衣衫一边说道。
鹤砚清黑眸淡淡垂睨着她:“太不识相了。”
他大手一挥,那些被黑色墨汁污就的斑驳裙子从房中高抛而过下。
桀骜且不可一世的南越雍王世子格外气愤,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跟他说话。
他手臂揽过姜玉瑶细软的腰肢,走去了另一处,在窗下。
“我看你能拧多久。”鹤砚清站在她的身后,虚力掐住她脖子。
姜玉瑶额角青筋凸起,双眸猩红,清泪汹涌而下。
她趴在窗台上,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鹤砚清,我恨你,你这个没有半点人性之人!”
鹤砚清道:“你背着我私底下嫁给孟让尘一事,我都没罚你,你还要怎样?”
他说得理所应当,戾气深深,似忍了很大的怨气般,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姜玉瑶语声清冷:“我与让尘两情相悦,我愿意嫁,他愿意娶,有什么错吗?”
鹤砚清笑出声:“你惯爱激怒我,看看我的底线在哪儿,对吧?”
还两情相悦,不还是跟他睡在一起了吗?所谓感情,拿来有什么用?
“我这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情。东西,要实实在在的得到,那便是真的得到。”
鹤砚清如是说道。
他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情,他这辈子,只要滔天的权势,站在九霄云端,俯瞰众生。
情爱,不过是他血腥诡谲人生里,零星的调剂品罢了。
可在往后的很多年里,鹤砚清一直在为这一日这句话赎罪。
姜玉瑶面颊依旧潮红,眸底却早已重归平静,笑着看着他:
“愿你孤苦一生,从不得一心人。”
……
翌日,鹤砚清一去上朝,姜玉瑶就从侧门离开,回到海棠院。
拂绿连忙递上鱼肉粥,眼泪盈盈的瞧着她,那脖子周围又多了不少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