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雍王府世子公然闯了孟府,做主其庶妹悔婚一事。
今日这一早朝,便轰轰烈烈的传开了。
在文武百官的眼里,不过是王府庶出的姑娘跟孟府六公子私定终身后,不顾家族与皇党势力强行成亲,而惹怒了这王府世子罢了。
众所周知,三皇党背后是雍王跟姚家一脉,四皇党,则是孟家一脉。
这雍孟两家,一看就是敌对之族。作为王府如今的掌权人,他强烈反对,也很正常。
御史台一早就站了出来,拱手启奏道:
“启奏皇上,雍王世子鹤砚清目无礼法,公然悔婚,令孟家尊严扫地。
这世子不过是去剿匪立功,又不是去开疆扩土了。
立小功而已,就如此嚣张的不顾王法,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大元律令,世子乃皇家子弟,更应当身有操行。
臣请求皇上重罚,以儆效尤。”
三皇子鹤昆才刚刚被自己的父皇封赏,他很清楚鹤砚清对自己的重要性,此人的确文武双全,手段凌厉。
没有他一番运作,自己现在还在帝陵呢。
且此次剿匪基本都是鹤砚清一个人去干的。
他只不过是在官衙里吃吃喝喝,看看美人跳跳舞唱唱曲儿,补足去帝陵那段时间的寂寞亏空。
鹤昆自然而然的站了出来:
“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孟家这事儿做得也不仗义。
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南越雍王不知道,雍王世子不知道,
这孟家就偷摸跟雍王爷的女儿成婚,世子这做兄长的,长兄为父,知道了恼怒是应该的。
孟家百年世家,怎做出这般不体面之事?”
御史台大夫道:“三皇子此言差矣,雍王妃不是在上京,她不是同意的吗?”
鹤昆冷挺直了腰杆,反驳道:“妇道人家,算不了数,雍王府现在是世子说了算。”
文昌帝头戴帝冕,墨色珠帘垂下,文武百官根本瞧不见他的神色。
那沉沉的帝王眸光,悄然落到了鹤砚清身上,不重不轻,看不出喜怒来。
鹤砚清瞧见皇帝的眼神,这时,从臣子列队中走了出来。
世子清隽桀骜的容颜淡漠平静,抬眸看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