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楚禾几人走远直至看不见,陶三之也在士兵发怒的前刻回头。连忙解下背上的木棍,殷勤地送到男人眼前。
“滚。”
拍开快戳进自己眼睛的破木棍,懒得同这些流民计较。男人和其余士兵蛮横地抢过缰绳,将牲口赶往钉着数根木桩的荒地。
“咱们快走!”
收了笑容,陶三之快速捡起滚落的木棍。收拾好抖落一地的包袱,一行人背着老弱,扛着行囊被驱赶到同样落魄的流民堆里。
而楚禾这边。
五人被粗鲁搜身一番,覃远友屈辱地跟着男男女女走到碎石荒地。
又经一轮筛选,几十个长相平凡的男女被剔除出来,用草绳粗鲁串在一起后拴到牲口桩上。
而三十来个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和青嫩稚童则用布条裹缠着抬上马车。
没有停留,径直往西泽县方向驶去。
幸运留下的五人第一次无比感谢父母,感谢爹娘赐予自己这副低调面容。
尤其是差点被破例带走的覃远友,手脚恢复力气后连忙将脸抹脏。
“再哭就撕了你的嘴!”
吵得耳朵都疼,负责看管的人毫不手软地用长矛猛戳舍不得和亲人分离的男女。
“呜呜……”
连哭都不得自由。
楚禾同其他人一样坐在地上,陶雅雯四人一人一角紧紧拉着楚禾袖子。
“姐,你说我们不会分开吧?”陶雅雯鼻头红红的,想哭不敢哭,可怜兮兮地擦着鼻子。
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
“我也不知道,应当不会。”柔了口吻,楚禾调整位置,将四人护在身后。
而持刀拿矛的五十大汉已经走近人群。
“麻利点!赶快腾出地儿来!”领头一人用刀尖挑起留下的姑娘下巴,看过几个便没了兴趣,这才吩咐手下干正事。
“啪!”
一大捆草绳和破布条被丢到地上,接着五十人两两散开,扯过一个姑娘就熟练地绑手束脚。
已经无人挣扎,没有力气,也没有意志。
忍住杀意,楚禾由着人捆住手脚,如同抬货物般随意丢上板车。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