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当第七个薛延陀贵族被按在车轮前时,沙蝎突然挣脱绳索。这个屠灭过三个突厥部落的悍将,此刻却哭喊着跪在雪地里,拼命用额头撞击冰面:
“放我们薛延陀人一命吧,我们愿意给大唐当奴隶!”
……
&34;报!薛延陀全军覆没!&34;传令兵撞碎高句丽王庭的琉璃屏风,带着冰碴的铠甲在暖阁里腾起白雾。
渊盖苏文手中的海东青金樽&34;当啷&34;坠地。
来自西域的葡萄酒在织金地毯上洇开,像极了战场上蔓延的血迹。
他忽然觉得脖颈发凉,仿佛有柄唐刀正架在咽喉。
“三日前,唐军在燕城脚下,大败二十万薛延陀大军。燕王李祐令人斩十八万颗头颅,在狼居胥山脚筑起京观!!”
探子牙齿打颤,“薛延陀大军的箭矢射中唐军铠甲,他们竟毫发无伤!”
权倾朝野的莫离支突然抓起案上铜镜。镜中人面色青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该死的大唐啊,它怎么就越来越强盛了呐。
“快!把边关囤积的粮草再加三成!”渊盖苏文踹翻瑟瑟发抖的侍从,“不,五成!要能支撑三年不,五年的守城!”
……
太极殿前的铜鹤被红翎急使撞得东倒西歪。房玄龄捧着捷报的手抖得像风中枯叶,墨迹未干的&34;阵斩二十万&34;六字,洇湿了长孙无忌的紫袍袖口。
“这小子”李世民看着军报末尾那行小字,突然喷了谏议大夫满脸茶沫。
只见魏征的奏折里夹着张金贵气息的字条:
“陛下,玉儿提供的煤球请按市价结算,另有三万支冻疮膏记得让户部报销。”
李世民的脸皮抽搐不停,玉儿这家伙弄出来的东西真好用,可惜就是贼鸡儿的贵!
……
西市酒肆。
说书人把醒木拍得震天响:“要说那魏小郎君的三万套棉衣,针脚里可都缝着昆仑山的日头!”
胡商捧着琉璃杯凑近炉火,煤球在铁炉里噼啪炸开几点火星。
突然整条街的灯笼都晃起来,戍边的老兵们撞开酒肆大门,铠甲上还沾着漠北的雪粒。
“掌柜…温二十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