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墙根儿铺了一层软软的干草,连根木棒都见不到,墙上也没有一根铁钉,地下没有一块硬物,而屋子的地面是用专门的泥沙混合铺成的。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干净?以他的经历、他的经验和常识,他自然不知道这是为防止他自杀才安排他住在这样一个干净屋子里的。大龙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仔细看了看屋子里,没有烛台,更没有蜡烛,“晚上只能摸黑了”,他自言自语道。大白天屋子里都这样黑,到了夜里是个什么情况?他想象不到。
他成了即将被杀头的要犯首犯,被独自一人关进了这黑屋子,一想到两天后自己这聪明无比的脑袋将会被大刀咔嚓一声砍下,然后,极有可能被挂在县城的城门上示众,也可能被野狗给拉去吃了,而他宋大龙的名字,将会成为人们的笑话,并且会被官府通缉,也会被万民唾骂。想到这些,若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定会感到释然,觉得是一种解脱;可他,居然感到了一种害怕和后怕。他自认为从小到大都够大胆够坚强,可如今他居然感到害怕了,后怕了,并且觉得屋里突然就嗖嗖的刮起了冷风,这冷风似乎从脚底下一直灌到脑门儿灌到了头顶,他不禁摸了摸胸膛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底下的小弟弟,都是凉的。他听人家说过,人死了才会这样。自己死了吗?没有啊,还活着呢,怎么会这样?这时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在打哆嗦,浑身颤抖。发烧了吗?打摆子吗?害热病吗?都不是啊,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也不明白,脑子里乱哄哄的。
这一整天,他就在这个黑屋子里坐一会儿,站起来挪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