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十月底。冬初的天气,早晚两头已经冷飕飕的,有条件的人早就穿上了棉衣。磁州府出兵一千人,从武安县城出发;一百三十多里地,走了两天才到青崖寨东寨下关跟前的后山村。前哨士兵向总指挥白天亮报告说,“这个村叫后山村,原来是个五六百人的大村子,听说咱军队来到,村里的人,有跑了的,没跑的都被土匪掳到山寨去了。”
白天亮说:“正好,给我们腾出房子住。先给山西的六百人预留出屋子来,咱们这一千人先住满村民住不下的搭帐篷。今晚好好休息,等山西的军队到了,明天攻打山寨。”
晚上一更时分,从涉县县城过来的上党郡六百人的军队才来到。两军合并后,人困马乏,吃过饭,就都睡觉休息了。参谋说:“我去多安排几个放哨的,加强夜间一下夜间巡逻。”
白天亮摆了摆手说:“不用大惊小怪的,几个小毛贼,就算他们倾巢而出全都下来,又能如何?他们要真能都下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都灭了。放心休息吧。”
官军一到后山村,青崖寨守卫东寨下关的侦探兵就以最快的速度向铜锁报告了这一消息。铜锁只对侦探兵说:“不用管他们,只给东寨头领说,行动要高度谨慎小心,不管你们,还是官军,一有变化马上报告。”
晚上,一千六百官军都已到齐的消息很快就在东寨传开了。虽然守卫东寨的官兵,连同刚刚调来的六十人,也才八十多个,可个个毫无惧意,也毫无睡意,反而格外兴奋,斗志特别高昂,等待着大雷的命令。三更时分,两个侦探几乎同时报告说:“官军全都睡觉了,只剩下村头上两个站岗的。”
大雷一拍大腿,对一直在身边等着的两个队长说:“好,开始行动!”
山村最大的好处就是随处都可以出入。后山村是离青崖寨最近的一个村子,山寨人对这个村子差不多都熟悉。十月底的山村夜晚,一片静谧,幽暗的夜色中,四个承担前哨特别任务的士兵,悄悄摸到那两个靠在大树上昏昏欲睡的哨兵近前,“嗖”地一下窜了上去,喝道:“不许叫,乖乖地,叫就弄死你!”
其中一个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