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已经恢复了常态,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不过这事啊,你也不用太当事,我都不当事,没事的,他们也不会怎么着我,他们也怎么着不了我,我怕谁呀?对吧?你为我做这好事,你会有好报的。回去吧,谢了!”
小伙子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营房。薛重望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心想:“我不能束手就擒,不能被动挨打呀。看来涉县这湾浑水呀,我是不能在这里再淌下去了。再呆下去,脑袋就不保了。可上哪里去呢?那个姓丁的县令,只要发现我逃走,他必定要找韦刚他们核实情况,之后把我的事情搞成材料,然后逐级上报,说不定会报到朝廷。本来这个县令跟我就不睦,这回他抓住了这把柄,看来他是要官报私仇了。不行,我得快走。幸好,自己是单身, 家中老母也已去世,两个姐姐都多年没有交往,不会连累到她们。可去哪呢?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去梁山才能有出路有活路。凭他的武艺,到了梁山,虽然不会排到前边成为什么大人物,可是在梁山他也一定能有作为的,尤其是他把宋江的儿子放走,就拿着这一条到梁山去,那宋江还能慢待了自己?
于是,薛重先叫来韦刚,对他交代说:“我师傅病重,捎信来要见我。师傅待我如亲爹,我得马上去。我去看看,若无大碍,三两天就回来;若不行了,我可能就得多待几天,究竟待几天,说不准。你是第一副都头,我不在期间,兵营的事你就全权负责。另外,丁明望那边,他若找你的事,你就都推到我身上。我不怕他。”
一切交代妥当,薛重当即收拾好东西,把所有的钱财背在身上,大步流星出了营房,像兔子一样撒开两腿就跑出了县城,一口气儿跑出三十里地之后,来到了太行山山脚下,这才坐下来,把身上的军官衣服脱下来,换上了一身猎户的服装,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