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门缝里漏出的半寸光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
三个月前慈善晚宴的监控画面突然浮现,镜头里齐修瑾脱下西装裹住崴脚的宋凉叶,自己穿着单薄衬衣在深秋夜风里站了二十分钟。
此刻门内,齐修瑾望着端坐办公桌后的身影,西裤口袋里的丝绒盒硌得掌心生疼。
宋凉叶从报表中抬头,钢笔尖在纸面洇开墨点:“齐总擅闯女职员办公室的毛病,三年了还没改?”
窗外云层掠过,忽明忽暗的光线掠过她无名指淡淡的戒痕。
齐修瑾瞳孔骤缩,三年前撕碎的婚书碎片仿佛又扎进心脏。
他撑住桌沿俯身,檀木香混着龙舌兰酒气笼罩下来:“如果我说自家的事从头到尾都是……”
“是商业联姻还是逢场作戏?”宋凉叶突然轻笑,鎏金钢笔在指间转出冷光。
“就像三年前齐氏股价暴跌时,你不得不娶我那样?”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男人额角投下阴影,齐修瑾攥着档案的手指节发白:“媒体捕风捉影的事,我和白玲连商业合作都没有。”
白玲倚在钢化玻璃前轻笑,指尖在监控摄像头盲区划出弧线。
她刚做的水晶甲折射着冷光,像某种无声的威胁。
宋凉叶把咖啡杯往金属桌面上重重一磕,褐色液体溅在保密协议上。
“齐总该去民政局查查,自己什么时候被登记成已婚人士了?”她扯松领口的珍珠胸针,呼吸带起碎发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