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有冤,进衙申诉本来天经地义。”
“你倒好,不以百姓为重,却只想着谋私钱,倒向恶人,官位怕是做到头了。”
钱府丞被朱元璋这几句话一顶,心里一紧。
这老年人出口成文,话头太硬,带出的压迫感让他越发不安。
但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公堂,再怎么也得强装一副有底气的样儿。
“你是何人,敢对本官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命官?公堂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看你们这样,早就不像什么良民。净是一伙无法无天的地痞!”
张玉娴站在一旁终于也忍不下去了,开口道:
“钱叔叔,赵公子一向坦荡,绝不会做那些下作的勾当。”
“王三今天肯冒着风险指证严宽,想来绝不是无中生有。”
“您身为府丞,理应细查内情,秉公断案,而不是滋事怕事。”
钱府丞被张玉娴顶的老脸有些挂不住,面上不敢发作。
他清楚自家顶头上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今天闹出什么不愉快,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严宽在旁却死咬不松。
“玉娴小姐,你别让他们骗了,这是一起串通好的!”
“王三那点胆量,头回肯定是被赵凡买通了,哪敢抹我黑?”
人群里忽然又挤出一个抱孩子的瘦弱妇人。
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喊道:
“青天老爷,我也要告严宽!”
“他不只卖私盐、还……还害人家女做见不得人的事。”
这一句话出来,在场人瞬间炸开了锅。
逼良为娼,这罪大到已经超过一般官差能处理的程度了。
钱府丞白了脸,冷汗直冒,明白这回事情实在压不住了。
严宽急眼了,在边上大声反驳:
“你疯了?什么证据敢血口喷人,说我干这些?”
那妇人泪流满面,“就是你!严宽!你干下的缺德事!”
“我男人因为不肯帮你走私私盐,被打了个半残废。”
“你见我没了依靠,天天让爪牙来我家威胁,说要是不同意,就把我卖到窑子里。”
“我死拼着才避过一劫,还是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