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黑暗过往,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
她想起那些被她用各种手段逼进青楼的少女,想起她们绝望的哭喊,想起自己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模样
“这些年你逼良为娼,害了多少黄花闺女?”
赵凡抓起惊堂木狠狠拍下,巨大的声响在公堂内回荡,惊得陈宁浑身一哆嗦,
“光是这账册上记着的,就有十三条人命!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三娘突然像疯了似的,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脸颊很快肿得像发面馒头:“冤枉啊!这都是栽赃!是有人要害我!求驸马爷开恩
我愿意做牛做马,只求您饶我一命!”
她一边哭喊,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的血混着泪水,在地上形成一片暗红。
“带走。”
赵凡嫌恶地皱起眉头,“等查清楚所有罪证,按律处置。谁要是敢求情
——”
他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陈宁,“就跟她一起下大牢!”
几名锦衣卫上前,架起还在哭喊的陈三娘,将她拖出公堂。
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却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陈宁看着陈三娘被带走,心中又惊又怕。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爬到赵凡跟前,不停地磕头:“驸马爷!小人愿意把这些年贪的银子都交出来,求您高抬贵手
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子幼女,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模样。
“交出来?”
赵凡冷笑一声,又甩出一本账册,纸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当票,“你克扣军饷、私吞赈灾款,光是这几笔,就够诛九族了。还想活命?”
陈宁的哭声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条被踩住七寸的毒蛇。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
全完了”
公堂外,三更天的风卷着血腥味灌进来,还夹杂着远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围观的百姓们站在衙门外面,议论纷纷,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摇头叹息,这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