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接连散去。
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五个少年，也因为不堪忍受围观者的视线，一个接一个忍着痛狼狈地离开。
而某一个，至始至终一直躲在人群，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女人，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以他人没法听清的声音说道：
“挨了那么多打，最后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明明在打斗的时候，看起来还像受伤了一样，走的时候却轻快利索，演技真烂……”
说着，女人扯了扯头顶的鸭舌帽，转身融入人群，手中的电话也被打通：
“喂，萱姐，帮我查一个人，黑街的徐明，年龄大概不到十八，我怀疑他可能是异能者。”
“突然有导弹甲虫正在轰击城墙？……那等你那边处理完再查吧，不过抓紧时间，我记得爷爷说我们正缺人手呢，这小子估计正好。”
“不加入？应该不会，如果这个小子想要生活变得更好，加入我们会有很大的好处。”
……
离开炼钢厂。
徐明用手里的钱饱餐了一顿，来到了一间贩卖肉类的破旧店铺。
老板是一个五大三粗，毛发很旺盛的粗犷男人，看到他进店，男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继续低头看起手机。
老板和记忆里的形象很吻合，是一个看起来很冷淡的人。
走上前，徐明将一小叠钱放到了老板面前的桌台上。
说是桌台，但实际上只是块木板，木板的前端，还摆放着一块块今天卖剩下的肉块，其中有肋排，有五花。
瞥了眼桌上的纸钞，老板反应平淡，继续刷起手机。
徐明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转身就准备离开，口中说道：
“剩下的，过两天再还你。”
“哼，小子，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不敢还手，这辈子都要挨欺负，这话老子告诉过你几百次了。”
“要不是老徐以前帮过我，我真的懒得理你这个软弱的小子。”
见他要走，老板终于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身上，用符合他体型的声音说道：
“生在这样的时代，你最后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拼命和他们干一架，谁死还不一定呢，别活得跟个窝囊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