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站在旗舰的甲板上，身上的军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衣角被高高扬起。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荷兰战舰的一举一动，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他那紧紧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一丝不安，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敏锐地感觉到荷兰人的攻击节奏似乎有些异样。
“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难道另有图谋？”郑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心脏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缩，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微微眯起眼睛，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分析着当前的战局。他看着荷兰战舰的行动轨迹，发现它们虽然在与第一舰队进行交火，但却并没有全力以赴，炮火的密度和强度都有所保留，似乎在有意地保存实力，而且攻击的方向和力度都有些飘忽不定，完全没有那种志在必得的气势。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冰雪覆盖。“糟了！他们的目标是上海！”郑森心中暗叫不好，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知上海作为大明共和国的经济中心，繁华无比，商贾云集，财富汇聚，一旦被荷葡联军袭击，不仅会让国家的经济遭受重创，无数的工厂、商铺将毁于一旦，而且无数百姓的生命和财产都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整个国家的根基都可能被动摇。
他立刻转身对身旁的副官说道：“快，准备加密信件，派人火速送往南京，通知烽火通讯营，让他们发电报给罗帅，荷葡联军要袭击上海！”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充满了紧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火焰。副官被郑森严肃的神情和急切的语气所感染，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个激灵，迅速安排士兵准备信件，选派出最得力的骑手，快马加鞭朝着南京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