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坐了半个时辰，腰背挺得笔直，任由白宁在他身后摆弄他的长发。
她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后颈，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他却不敢乱动，生怕扰了她的兴致。
“阿宁，还没好吗？”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迟疑。
镜中映出白宁微微蹙眉的模样，她正捏着他的一缕发丝，指尖缠绕着轻轻拉扯。
自己又不是姑娘家，不爱好梳妆打扮，厉怀渊下意识地转过头，青丝从她指间滑落，他抬眸望向她，眼底盛满无辜的疑惑：“阿宁？”
“嗯就快了。”
白宁往日最爱他这一头浓密的青丝，柔顺如绸缎般，还散发着光泽。可自从飞升成仙，他的发丝竟连一根都不曾掉落，让她连偷偷藏起一缕的机会都没有。
她忽而叹了口气，弯腰凑近他，将自己的一缕长发拨到身前，语气里满是惋惜：“为何我的头发不像你的这般漂亮？”
原来如此厉怀渊怔了怔，随即失笑。他无奈只能任由她继续折腾，心里却想若她真这么喜欢，便是让她梳上一整日也无妨。
“还有怀渊这张脸，真是白看不腻。”白宁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顺着高挺的鼻梁缓缓滑下。
厉怀渊见她又说胡话，轻轻别过头去，耳尖攀上一抹不自然的红，那颗心却跳动的极快。
他暗自懊恼，怎么在她面前，连最基本的镇定都维持不住，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惹得心尖发烫？
白宁掩嘴偷笑，他这是害羞了吗？
“这还是我认识的厉怀渊吗？我发现自从到了天界，你好像变得内敛了许多。”
“阿宁。”厉怀渊拽了拽她的衣袖，嗓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示弱，“别再打趣我了”
白宁低头在他后颈落下一个轻吻，这具新塑的仙身格外敏感，在她接触的瞬间肌肤紧绷，所过之处更是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酥麻的触感顺着脊背蜿蜒而下，一直蔓延直到尾骨，惹得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唔”
他下意识地将手握成了拳，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泛红的眼尾，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