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溪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道:“时家主准备怎么自戕啊?”
时家主闭了闭眼,神色的坚定的说道:“请贤亲王妃赐我一杯毒酒,时某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云溪闻言,口中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良久过后,云溪才止住笑声问道:
“一杯毒酒?时家主到现在还没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吗?你现在的命,根本不值一杯毒酒!”
时家主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被人羞辱的怒气。但他一旁的时家大族老,却忍不住对云溪说教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赵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三个老家伙,已经如此卑躬屈膝地求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族里的孩子呢?”
顾南萧闻言刚想发怒,却被云溪伸手制止了他,而后与这位大族老四目相对,静默一阵后,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这位老者说话好没道理,是我让你们的孩子生病的吗?不是你们先触犯国法后,才获罪流放的。
若你们当家做主的人,不起歹心,又如何会连累族人?如今闯下祸事,跌落泥潭,不反思己身,反倒怨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你们此刻这状态,似乎根本不需要吃药,一看就精神得很。漠羽,将他们叉出去。”
三个老头一听,立刻就慌了。如果他们今天,从这个门儿被扔出去。以后还有没有再来谈条件的机会,可就不好说了。
但族里的孩子们可等不了,时家主呵斥了大族老一声,立刻俯身,将头磕在地上。言辞恳切地再次求道:
“时某这条命,请贤亲王妃随意处置,只要能消了您心中的怨气,让时某如何都可以。”
时家主虽然是杀死云溪的主谋,但云溪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曾经的一品大员,确实比旁人更审时度势。
既然他如此识相,云溪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只见她樱唇轻启,缓缓说道:“既然时家主想不明白,那我便指点指点你。
当初我义姐是如何死的,你就应该如何偿命,才算出公平啊。
另外,你的族人众多,镇里恐怕也没有那么多药。我会派人去数一下,十岁以下的孩子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