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可探出头来,“季总开完会,顺路来接你了。”
反正她和乔菲菲不同路,这地方又难打到车,于是乖乖上了车。
季慕礼摘下耳机,察觉到她脸色发白。
“怎么了?情况如何?”
“我……”
顾惜犹豫半天,只把跑腿员送来乔母手记,乔菲菲能根据遗物汇总药方,制出特效药的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说此事十有八九和乔笑笑脱不了干系了。”季慕礼声音很平,可深知他脾性的顾惜清楚,他平淡语气下藏着的汹涌怒火。
霎时,胳膊上浮了层鸡皮疙瘩,顾惜抱住双臂搓了搓,没底气地小声说:“笑笑不是那样的人,她人很好,当年在国外帮了我和圆圆大忙……就算真是她做的,那也一定有苦衷,有隐情,我们等老爷子醒了再做决断,好不好?”
话到最后,隐约含了两分哀求。
顾惜在最苦最难时都没向他低过头,却能为了朋友来恳求季慕礼先别对乔家下手。
季慕礼眼底晦暗,“阿惜,你真要为了既定的事实,跟我作对吗?”
他伸手,抚上她被秀发遮了一半的侧脸,音色蛊惑,“乖些。”
顾惜身子微微颤抖。
白居可有眼色地将车内暖风调高两度。
“乖?季总要真喜欢按照你心意来的人,应该去找顾婉清,给我三天时间,证据没查明白前,不准乱来。”
说完,她下车,“砰”地摔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