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谁想让本王为你们披麻戴孝?”
从那以后,朝堂上下,再无一人敢忤逆他的意见。
即便是后来结党形成的保皇派,也不过是他给皇帝面子,抬出来中和朝局的工具罢了。
保皇党若真敢跟摄政王党对上……九死无生。
这样的人啊……哪怕被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他断子绝孙,他也坚定他的所作所为,不被任何人动摇。
这样的人,本该是铜墙铁壁,没有任何的软肋。
可偏偏,他不仅有,还有一个致命的软肋,就是他对云清絮的情谊。
从前,京城一直盛传他林家三郎,是风流浪 荡的多情人,那些红楼楚馆的姑娘们,无不对他笑脸相待,请他作诗绘画,留一副墨宝来,好纪念这稍纵即逝的欢 爱与真情。
他也自诩温柔多情,沉醉在女子香中,自认为自己是红尘之外的真心人。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他错了。
他的情,跟这位摄政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谁能想到,看着铁面无情的摄政王,甚至能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天下、放弃声誉、放弃性命……
他林从鹤自问,他做不到。
但他却能利用这份感情,让摄政王作茧自缚,自毁长城。
那个容貌肖似的云盈儿,是他唯一的赌注。
可惜那天匆匆一见后,那丫头又跟他的兄长大吵了一架,至今都未回杂货街。
他左右打听询问后才知道,这云盈儿自小到大,总会时不时的离家出走,似乎是去她娘那边的亲戚家中住着,但没有人知道姓甚名谁,家在哪里。
这些日子,为了找云盈儿,他日夜奔波,心力交瘁,都没查到蛛丝马迹。
不曾想,今日出来给绿芜买药的功夫,竟然遇上了跟司马家有交集的人。
所以格外激动。
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相识一年的话,是霍千斛哄骗他的,他只去过那司马家一趟,连那个云盈儿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会知道云盈儿母亲那边的情况?
但霍千斛是生意人。
生意人向来不会把话说死,也不会让客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