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鹤没有接银子。
但也没有离开。
他眸光复杂至极,私下瞥了一眼,无人关注他们后,对霍千斛颔首,“你跟我过来。”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鹤年堂,拐了个弯,到了一处荒芜的死胡同里,那胡同里横了一条排水的长沟,沟边长了两颗枣树,如今生了许多绿芽。
此处,没有家户,更没有行人,是个安静说话的地方。
林从鹤仍未取下面纱,他虽有话要跟霍千斛讲,但并不信任霍千斛。
他站在枣树下,负手而立,问道,“你跟司马家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多久了?”
霍千斛眉头微皱,解释道:“没有太深的交情,认识……一两年了吧。”
“司马兄帮过在下的忙,在下心怀感激,请他喝过几次酒,还约着下旬一起出京打猎去……”
“兄台为何如此紧张?”
霍千斛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但语气诚恳,很有信服度。
林从鹤听到他说交情不深时,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又不愿让线索这么断了,接着问他,“你可知道,他有一个妹妹?同母同父 的,那妹妹如今十几岁的样子,名叫云盈儿……”
霍千斛当然知道。
跟司马相识那日,后者口口声声说要将他妹妹给他添做暖床的婢女,还说他妹妹样貌生的端庄清秀,整条街的小娘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