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书房时,她跟窦棠雁打了哑谜。
约定的戌时,不是她睡觉的时辰,而是她去琳琅院的时辰。
去往琳琅院的地图,她回蘅芜苑后,在心中墨画了许多遍。
即便不让人搀扶着,也能靠自己走过去。
唯有芍药跟杜鹃这两个婢女,让她难办些。
但好在将剩下的晚膳赏给她们的时候,她在那汤粥中,加了之前用剩下了的迷 药。
还是窦棠雁给她的那些,用多了会让人丧失神智,任人摆弄。
用少了,也就是容易犯困,一睡不起罢了。
云清絮轻手轻脚地走到殿外,倚在那冰冷的窗扉上,听到了两个婢女熟睡的呼吸声后,这才放下心来。
她小心翼翼地去了墙角,摸了一把顺手的拐杖,用拐杖探路,离开了蘅芜苑。
普通人一刻钟便能走到的地方,她因为看不见,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中间,脚边还扑过来一只野猫,锋利的抓子抓着她的小腿,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可她知道轻重,为了不引来值守的侍卫,她强忍着小腿上被撕咬的痛,将野猫驱赶走,亦步亦趋地来到了琳琅院外。
吱呀——
院门被推开。
早已等候多时的婢女将她迎进了琳琅院。
那婢女身上的味道,让云清絮有熟悉的感觉。
云清絮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在琳琅院伺候吗?”
弓着腰引路的如意,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她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子,想到今日下午被窦棠雁抽 打的情形,浑身一个哆嗦。
她是蘅芜苑的人,是伺候云姑娘的贴身婢女。
得罪了王爷,被遣送到琳琅院,窦侧妃怎么可能会饶过她?
不仅脸上挨了几 巴掌,傍晚给窦侧妃奉茶时,侧妃娘娘说茶水太凉,让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装了滚烫沸水的铜炉,足足跪了有半个时辰。
一双手,都被烫烂了。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更何况,她一个被毒哑的人,便是痛到极致,又能朝谁护救呢?
如意没有回应云清絮的话,只沉默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