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皱了眉头,为难道:“不能让他清醒一下吗?”
“怎么了?”滕熙医生道:“是有什么话要问他吗?”
“是呀。”白嘉月忧愁道:“这个男人就是除夕爆炸案的凶手,他要是不清醒,就没办法问话,那些孩子不是还在等解药吗?”
无论是陶明睿还是周恨之,他们都罪有应得,但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除夕夜被炸的孩子已经陆续发病,如今唯一生的希望,就是陶明睿醒过来了。
至于他醒过来愿意不愿意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总要努力一下。
滕熙医生一听竟然是这个人,立刻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人弄醒。”
白嘉月坚定点头。
“一定要弄醒,弄醒就行,以后死不死的没关系。”
“好。”滕熙医生挽了挽袖子,大步走进抢救室。
我来了。
就算是阎王来了,也不能把人现在就带走。
病房里,沈淮坐在床边,看着周恨之。
周恨之无能狂怒了半晌,将自己折磨的血淋淋的,这才冷静下来。
“挣扎呀,挣扎完了没有?”沈淮架着二郎腿,淡定看着他:“挣扎完了,问你个事情。”
周恨之喘着粗气道:“你说。”
“你既然是陶明睿的徒弟,和他一直有联系,那么除夕夜的爆炸,你一定也知情吧?”
周恨之有些疑惑,没想到沈淮会问这个。
“知道。”
“你参与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沈淮道:“为什么呢?这事情显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陶明睿一个人更做不到,他必须有帮手。你是他徒弟,难道不是最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