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一惊,随即一个激灵起身,匆匆系好腰带。
戚老太太的年纪也不小了,俗话说人老了就怕摔跤,更别说头还摔在了石头上,这可不大妙。
戚缙山也起身吩咐人去请苟子涵。他与谢明月一边匆匆往戚老太太的院内赶,一边问:“这么晚了,老太太为何要赶来琼华院?”
戚老太太和谢明月的关系可不大好,有什么事还需要她亲自深夜赶来?
过来请人的是戚老太太身边的下人,闻言面色十分古怪,但看着戚缙山冷厉的眉目,她又不得不老实开口:“回大爷,是老太太觉得……今日夫人的生日宴太过铺张,花销甚大,她老人家原本已歇下了,只不过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想着起身到夫人院中,告诫夫人往后不可如此。”
谁知路上就遭了这么一场罪?
觑着戚缙山陡然黑沉的脸色,下人有些说不下去了。
谢明月听这话听得直皱眉。
感情这老太太大半夜还赶过来,是因为心疼银子,心疼得睡不着,想要骂她出气?
这可真是自作自受,她心中的焦灼瞬间降了下去,甚至有些想笑。
戚缙山的脚步也缓了下来,甚至一瞬间想命人去将请苟子涵的下人叫回来,反正他对戚老太太也没什么祖孙情,老太太喜欢的孙子也不是他。
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不过表面的孝道还是得做足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放慢了脚步,缓缓朝前走去,口中也不再有任何关心的问话。
戚老太太院中,下人们早已乱作一团,谢明月和戚缙山顺着路走去,一路上还有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淅淅沥沥地沿途滴落。
谢明月走到近处,顺清侯也已从睡梦中惊醒赶了过来,此时正满脸怒意地呵斥着下人们。
太医与苟子涵赶过来也需要时间,更何况现在是宵禁时分,即使拿了戚缙山的令牌,路遇盘问也要耽搁一些时候。
等到苟子涵率先赶到之时,房内戚老太太的呻吟已经越发微弱下去,他踏入满是血腥味的房间,只瞧了戚老太太的伤处一眼,便吸了一口冷气。
“不妙啊,不妙啊。”
苟子涵摇了摇头。
此时戚缙山、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