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捧在手中的珍宝,到了贺礼中反倒沦为不足为奇之物。
众人一片恭贺,艳羡声中,太子命人送来了厚礼,更有一张巨大贺联,上面直书太子亲笔“师母”二字,震慑住了众人眼球。
谢明月在一旁,耳边充斥着恭维声,只感觉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她终于逮到机会逃到一旁喘了口气,谢傅轩却在此时带着昂贵的礼物高调而来。
一扇北面鲸骨所制的薄绡绢花屏风,不仅京中无人见过,只怕在这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大哥,你来了?”
谢明月弯着眉眼,看着眼前明显精细打扮过一番的谢傅轩,朝他微笑。
她头上的南珠钗反射着耀眼的光泽,谢傅轩专注地看着她,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祝她:“昭昭又长大了一岁。”
他的目光灼热得烫人。谢明月笑了笑,低下头来:“大哥祝我生辰,我很高兴,只是这贺礼也太贵重了。”
“除了你,再无人配得上这贺礼。”
谢傅轩将手攥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
贺谢明月见了,连忙关切问道:“上回苟圣手还同我说,你又找他改了药方,如今身体好些了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可谢傅轩却还是穿得很厚,甚至一滴汗也没有,看样子,仿佛他一人还留在北面的那个国度。
他摇了摇头:“这副身子也就这样了,不死就是好的。”
谢明月听了这话有些难受,她抬眸看他,却见谢傅轩的眼神一直定定的粘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点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不禁微微皱眉:“大哥,你是又不舒服了吗?”
谢明月想去叫人,可谢傅轩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谢明月忍不住轻声呼痛,愣愣地看着他:“大哥?”
她忍不住提高嗓音又叫了一声,可谢傅轩的目光实在是有些……
谢明月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身后,阿福很快冲了过来,手上拿着瓷瓶:“将军,到服药的时辰了。”
谢傅轩如梦初醒,顿时轻轻松开了谢明月的手,见她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