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说的这么容易的,你又不可能在嫁进去的当晚就将我那公爹弄死,再说了,戚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惊叹贺兰芝的不拘小节,可也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弄死一个人,贺兰芝也是嘴上过瘾罢了。
贺兰芝叹了口气,忧愁道:“那还怎么办呢?没有办法,恐怕我一日不成婚,太子就要一日发疯。”
她名声不好,除了顺清侯,只怕也难再有其他人选。
闻言,谢明月也犯了难。
树下,戚缙山看着从树枝上刮下的红色粉末,眼神如冰,在夜里显静寒凉。
他面前,玉江压着一个身穿贺家下人服饰的小厮,目光凶狠地喝问:“说!你为何要给戚夫人下药?”
那小厮看上去不到三十,今日他们在贺府中多方查证,这才查到了他头上,方才更是直接从他的房内收到了一包残留进药的油纸。
“不为什么,只不过老子看不惯他罢了。”
那小厮倒也有些骨气,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瞪着双目直截了当承认。
“你们不必多问了,老子敢作敢当,为何害他呢?还不是因为她嫁给了你!”
他目光如火,直直望着戚缙山,一旁的玉江狠狠给了他一掌。
“不得对戚大人无礼,从实招来!”
戚缙山的眼中满是阴翳,那小厮看着他的神色,突然得意大笑:“狗官,你不高兴,老子就高兴了!”
话音未落,玉江直接一掌抽到他脸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小厮霎时被抽落了两颗牙,他呸出一口血沫,“呵呵”笑起来,神色有些癫狂。
“老子以前也在军中受过卫世子的照拂!懂了吗?”
就这一句话,便言明了他的来意。
玉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看向戚缙山的脸,是卫濂!
一个二世祖,平日里欺男霸女,没想到在军营中竟然有这样好的人缘,一个两个都为了他赴汤蹈火,宁愿丢掉自己的命。
从先前大理寺的那个叛徒狱卒一样,这贺家的小厮亦是在军中受了卫濂恩惠,所以这次为了替卫濂出气,这才对谢明月下了狠手,最终目的却是为了报复戚缙山。
小厮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