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喊族老。
“请太公留步,不如再翻出当年的分家册子瞧瞧,这西苑是不是大房的地方。”
西苑自然是大房的地方,只是升米恩斗米仇,二房三房住久了,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地。
族老半夜被弄来分家,本就有些不悦,闻言板正地对金氏训斥道:“原本便是侯爷对弟弟妹妹们可怜,这才允一大家子分家不分居,你们倒好,还真准备赖一辈子?”
二老爷连忙去看顺清侯的脸色,顺清侯垂着眼睛不吭声,虽然脸色说不上好看,却也没有阻止。
早先戚缙山便私下同他看过府中的账册,西苑那边,常年偷奸耍滑,吃拿公中,造成公中账上常年缺银,他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侯府的主事人就要换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顺清侯更是只想摆脱这些,清静清静,然后娶个续弦,生个儿子。
毕竟大儿子凉薄,他虽能预见晚年安稳,但一定不会儿孙环绕。
现在大房要干什么,顺清侯不想管,也不想再过问!
顺清侯不做声,那就是默许了,金氏被族老一顿呵斥,也不敢再说什么,最后,倒是灰溜溜地回了西苑,在商定的日子前,准备收拾东西搬走。
折腾一夜,二房的物什被连夜搬出侯府,连同戚修玉此人,再也不会在顺清侯府中得见。
谢明月回到院里,梧桐和元白喜气洋洋:“恭喜夫人,往后这宅院中,再也没人能扰夫人清静了。”
这讨人厌的一去,整座侯府就剩下几个主子,顿时安静许多。
谢明月一边褪去装扮,一边倦倦地打了个哈欠。
“时局未稳,谈清静还太早,快梳洗了歇下吧,若大爷回来,记得叫我。”
戚缙山今夜是不会再回了,她草草梳洗干净,一头栽进了梦乡。
……
接连几日,戚缙山几乎住在大理寺中,谢明月唯有夜里迷迷糊糊能够感受到他在身侧陪伴些许,一睁眼,便又见不到人。
听说这一次芙蓉膏连牵出不少官员,加之漕河惨案还未结,一时间,京城可谓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