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戚修玉的目光重新投到一楼的那抹剪影上。
老鸨见状,转身朝着二楼另一边那神秘的厢房内走去。
待走入房内,她满眼的轻浮退去,换上了毕恭毕敬的庄重神色。
“奴婢见过主子、将军。”
只见厢房内,两名年轻男子正在对弈。
左边的公子白衣胜雪,一件洁白的大氅披在肩头,衬得那绝世容颜如琢如磨。
另一侧,着百字福纹衫的七皇子笑得运筹帷幄。
老鸨进来,他头也不抬,道:“那蠢货可上套?”
老鸨立刻笑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那戚修玉见了云娘的剪影,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再加上盛给他的酒里都放了助兴药,如今他脑子里恐怕除了云娘,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七皇子闻言,拊掌大笑,看向棋盘对面的白衣公子。
“谢将军,你好大的本领,只是我竟不知,这戚修玉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那白衣公子正是谢傅轩。
谢傅轩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着黑棋落下一子。
“七皇子谬赞。”他淡声开口,眼也不抬,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这戚家所有的人,不都是我与七皇子的敌人吗?”
七皇子闻言但笑不语,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深究。
谢傅轩其人城府之深,远非外人所见那样,他嘴上说的是为他对付戚家,可实际上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也看不透。
不过太子有戚缙山,他这边来一个谢傅轩,也是正好。
七皇子没再深究,只是懒洋洋地要一旁的小厮继续加价。
今日的目的,便是要引着戚修玉欠下巨款,令戚家脸上无光,变成一块打在太子脸上的丑陋补丁。
几轮叫价过后,云娘的身价已飙升至三万银两。
神秘厢房内终于不再继续,戚修玉如愿以三万两的银两拍下了云娘的第一夜。
暖香阁内喝彩声鹊起,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引着戚修玉进入一处绣房。
而在绣房外,走廊的隐蔽处,一个匆匆走过的洗脚婢看到戚修玉被人醉醺醺地扶入绣房中,眼底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