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顾府里却也没闲着,顾家二房三房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也不敢有办法,若是想赶他走,尉茂的身手能够以一挡十,若二房三房胆敢叫人,高武侯的名头就镇在那里,还有戚缙山的人亦是守护在侧,就连尉茂的一个手指头,也别想动。
总之,顾清莹养病这段时候,二房三房的人不敢多做什么手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缩在顾府中,以期安稳度日。
不过……
谢明月笑了笑。
眼看顾清莹的伤疤就要慢慢好全了,待她去皇城下敲响登闻鼓的那一刻,这些偷来的安逸,就到了全都还回来的时候。
几人正啃着瓜果,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隐隐飘过的尖叫。
顾清莹与尉茂神情自若,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一旁的下人们,也都是一脸平静。
唯有谢明月停嘴抬头,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听动静,也是在府中的。”
难不成,二房三房还在虐待丫鬟?
顾清莹笑了笑,蒙着纱布的脸上,和蔼的眉目透出一丝无奈。
“是顾宁。”
她叹了口气,尉茂紧接着轻嗤一声,将手中切瓜的匕首甩了个花刀,结果被顾清莹责备地看了一眼,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收了回来。
差点忘了,姑母不爱看他玩这个,总怕他伤到自己。
他遮掩似的咳了一声:“这顾宁啊,听说上回在顺清侯的寿宴上,被人发现在太子的厢房中,同七皇子搞在一起,虽说被姐夫他们及时阻拦了,但当时的丑态被太多女眷看去,如今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
谢明月没想到刚才那疯魔的叫声居然是顾宁发出来的。
“她为何在府中如此?”
自那日之后,她知晓七皇子失了势,便知这一局是太子赢了,至于顾宁,太子与七皇子都不是善茬,她动了危险的心思,就要做好陷入险境的准备。
“她的名声臭了,七皇子又未同她真的发生什么,二房也不敢去陛下和娘娘面前诉苦,七皇子不要,其他京中门第,谁也不敢要。”
顾清莹到底也曾是京中贵女,看待这婚嫁一事,比尉茂要透彻得多。
“顾宁心高气傲,前几日,还在家中等着七皇子娶她,再不济,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