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边走,卫濂却揽拦住路。
“我想听曲,”他邪肆地挑眉,轻佻道,“年轻时,戚夫人与我的关系还不错,怎么如此这样生分了?”
他指的是谢明月成婚以前的事,那时候,京中少男少女总少不得要碰面活动,谢明月与他也打过几次照面,但两人并不是一个圈子的,且谢家的门第还够不上与瑞王府结友,卫濂说关系不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折辱她罢了。
谢明月面色冷了两分:“卫世子慎言,我们不过是孩提时,在家中长辈的带领下,一同参与过几次宴席,若这也叫关系不错,那在场的所有宾客们,只怕都是密友了。”
她上下打量卫濂一番,露出些许轻蔑:“瑞王派世子去军中,似乎不是为了让您回京围堵命妇吧?”
她不怕得罪卫濂,反倒能放开手脚讲话。
“卫世子应当见过民间疾苦,也知戍国艰难,这时常挂在嘴边的,却还是这等享乐之事。”
谢明月说着,还摇了摇头,卫濂一怔,随即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戚夫人的口舌,还同以往一样灵巧。”
他阴恻恻地看了一眼谢明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谢明月暗着眸子目送他,须臾后重新扬起微笑,朝周围宾客们致歉,随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远处,戚缙山与太子站在一处,太子面色有些冷,闲适道:“老师,您不去护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