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她们的难处,和不能站出来的原因,这些都可以理解。
可若是没有人肯站出来,此事就当真要难上加难。
“依我看,这个案子你还是别管了。”沈云娇嗤笑着道,“谢评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没烧起来。”
“那你错了!”谢南伊轻蔑地看着她,“只要我坚持,就算只有张盼娣这一点星火,也足以有燎原之势。”
沈云娇冷哼了声,不跟她说话,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
谢南伊也看向马车外,心中感叹,夏虫不可语冰。
回到大理寺,司锦年也刚从牢房出来。
她喝了满满两大杯水,才气愤道:“那个陈四,见我不对他动手,便一口咬定,张盼娣的伤全都是她自己摔的,还口出狂言,说我们若是再关着他,他就去告我们。”
被派去张盼娣家里的衙役也回来了,邻居统一口径,都说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张盼娣证实她是被陈四打得。
几个人里,只有吴婷雨算是有收获,她将张盼娣的口供写下来,让其按了手印。
可只有口供,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是上了公堂,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首战失利,几个人都有些泄气。
谢南伊却道:“没关系的,这种事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会很难,我们既然选择要办,就需要坚持,明天我去会会陈四。”
她鼓舞的话,并未让其他人有半点信心,而是各自散去。
谢南伊想回家,走到大理寺门口,却正好碰到宋辰安。
“瞧你的神色,出师不利?”宋辰安笑着问。
“听说当年你十五岁初入大理寺,也是从评事做起,可曾有过办案不利的情形?”谢南伊不答反问。
宋辰安不假思索地答:“自然有,现在依然有,不会有人从一开始就万事顺心,但总有顺心之时。”
“或许我对大越律法还不够熟悉,像这样的案子,有胜的可能吗?”谢南伊满怀期待地问。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宋辰安真的很想给她肯定的答案。
她这样认真努力地想要去帮助张盼娣,他也不忍心让她失去希望。
可事实是,这种案子,别说胜了,以往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