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随便。”清清狗腿地保证,“到时候让全营将士都来见证,我行三跪九叩行拜师大礼!”
因着救回人命,又有清清插科打诨,帐中气氛缓和了不少。
考虑到伤者不宜移动,这位姑娘被留在了主帐休养。
清清作为营中唯二的女子,自然要承担起为她擦洗换衣的责任。
做完这些,她端起铜盆正要离开,身后就传来了慕容英的声音。
“清清。”
她这才惊觉忘了问他的伤势,连忙放下水盆转身。
“你的伤”
话音未落,手腕已被牢牢扣住。一股力道传来,她猝不及防跌入他怀中。
清清下意识抵住他胸膛,又慌忙缩手。
“你做什么!快放开!”
她挣了两下没挣脱,急得双颊泛红,“你手臂刚包扎完不能乱动——”
慕容英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扣住她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这样!”清清扭着手腕,却被拽得更紧。
慕容英收紧手臂,迫使她抬头。
四目相对,他眸色深沉:“你就不问问,这女子为何受伤?又为何会被我带回营中?”
清清怔住了。她确实从未想过要追问这些。
心头莫名发紧,方才救人时的伶俐劲儿全化作了心虚。
“我”她刚启唇,就被他截断了话头。
“你答应过会试着与我亲近,一点点接受我。”慕容英声音低哑,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什么。”
清清被他说得低下了头。
“我我一听说你受伤就跑过来了”声音越说越小,像只做错事的小鹌鹑。
“是,可你关心的也只有‘受伤’。”
她一怔,抬眼看他,似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若是忘忧小馆的阿圆、阿方,甚至是白砚辞受伤,你都会这样关心。”
慕容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意,“你待我,和他们并无不同。”
清清眨了眨眼,有些迷茫:“这不对吗?”
慕容英盯着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