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过我很多,是我一直麻烦你。”
清清仍是摇了摇头。
无尘一下握紧了她的手:“我从没觉得你是麻烦。”
他眸中一片赤诚,像山涧里没沾过尘土的溪水。
“你在梁溪街头教训黑店家时多神气啊,我只想看你像以前那样笑。”
清清鼻子一酸,指甲掐进掌心才没哭出来。
“是我不好,我嘴笨,你别哭。”
无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得声音都在抖,手忙脚乱用袖子擦她眼角。
“你别生气,要不你打我?”
“就生气!”
清清突然扭头瞪他,又别过了脸,“不理你。”
无尘一愣。
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和当初嗔怪他笨时一模一样。
“我不管,要我和你说话,除非你今晚把唐姑娘的琴偷来给我玩几天。”
“好,好!”
无尘心头一松,咧着嘴直点头。
他深谙师父教诲,从不做斗殴偷窃之事。
可为了清清,他什么都愿意的。
“我还想吃白糖糕。”
“我现在就去买!”
无尘喜滋滋转身,跑出去时还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清清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脸上强撑的笑终于垮下来。
她盯着掌心的弹弓,闭上眼默念。
对不起。
“清清,你醒着吗?”无尘小声敲着清清的房门。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点住唐锦全身穴道,将琴带了出来。
屋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别吓我啊?”
无尘提高了些许声音,指节敲得咚咚响。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只是虚掩着,根本没有关。
月光照在空荡荡的床铺上,白糖糕的油纸都没拆开,旁边摆着那把崭新的弹弓。
清清
无尘胸口发闷,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痴儿难渡是情劫。
清清扶着还未好全的左臂,深吸一口气,勉力从城墙掠过。
战事虽定,城中依旧戒严,她费了一番心力才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