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死死盯着江淮止嗫嚅的双唇,耳畔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这个盘桓多日的疑问,世上只有他能解答。
“你说啊——!”
清清发狠摇晃江淮止的肩膀,可他却垂下了手臂,彻底没了声息。
着急之下心口泛起剧烈绞痛,她踉跄着栽倒,被景深下意识接在怀里。
景深机械地搂紧怀中失去意识的人,内心一片空蒙。
短短时间里,他经历了身世剧变、双亲惨死,此刻连爱人也命悬一线。
士兵甲胄铿锵声、连靖等人催促决策的喊叫、四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所有声音混作轰鸣在颅腔内震荡。
他指节泛白,喉头涌起腥甜。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要将他渴望的一切尽数碾碎?
清清在悠扬的琴声中睁开了眼睛。
短暂恍惚后,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剧烈眩晕逼得跌坐回床沿。
“你气血两亏,现在不能走动。”
琴声戛然而止,唐锦按住了她发抖的手臂。
“他在哪儿?现在好不好?”
清清反手抓住对方手腕,语声急切道。
“他正在前线指挥作战,你莫要着急。”
唐锦看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即便没有指名道姓,也明白她惦记的人是谁。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先把药喝了,是虞姑娘开的方子。”
晾温的药碗被塞进手里,清清愣在了原地。
唐锦见她神不守舍,顺势解释现状。
为防止叛军细作暗杀,景深将她安置在连靖府邸,又找来自己贴身保护。
“他母亲的遗体现在”
清清咽下苦药,喉间泛起酸涩。
“暂时停灵在定远王府,待战事结束便送回百夷故土,不入王陵。”
唐锦注意到她攥紧被褥的手指,长叹一声。
“至于摄政王,他命人将其安葬在他们最初相遇的榕树下。”
清清蜷缩在床头抱住膝盖。
作为医者终成病者,追寻真相却永失答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景深已经成